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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汪晖,不要易中天

2017-03-27 赵士林文集

要汪晖,不要易中天 


赵士林 

2010-07-25 


“汪晖剽窃”最多是百密一疏,然而所谓“一失足成千古恨”,从严肃学术纪律,尊重学术规范的角度看,汪晖事件乃至其他一切涉嫌剽窃抄袭的事件(诸如王铭铭、郭敬明、朱学勤等等)全都应该彻查。令人感慨的是,汪晖毕竟是一位难得的优秀学人,非易中天这种学问坐不下去,跑到电视上哗众取宠的“说书学者”可以相提并论。但是易中天这种不做学问的学者却可以拿“汪晖剽窃”大肆炒作,俨然成了学界良心、学术权威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经济学界有所谓“劣币驱逐良币”之说,易中天之于汪晖,就正是劣币之于良币。易好比国民党在大陆统治末期发行的金圆券,汪好比美元大钞。汪这张美元大钞尽管缺了一个角还可用,易这种金圆券整麻袋装也一钱不值。 


汪晖汲取教训,仍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学人,凭他的学术才能,仍能够为中国学术做出不可替代的贡献。易却无论怎样摇唇鼓舌都无法给自己增添一分学术份量,因为他那些东西不管具有什么价值,都和学术价值无关;不管具有什么意义,都和学术意义无涉。 


我由此想到那位久违的李燕杰,居然在电视上号召学者们都向于丹学习,走出象牙塔。真的是既荒唐又滑稽。请问这位李燕杰先生,您走进过象牙塔吗?您知道做学问的酸甜苦辣吗?您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象牙塔,却一本正经地呼吁学者走出象牙塔,您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? 


象牙塔里没有鲜花,没有粉丝,有的只是一张张冷板凳。花花世界,滚滚红尘,目下中国,还有几个学人甘坐冷板凳,耐住经年寂寞做学问?我们这一代人、这两代人还有学术大师吗?中国的学术不正是十分需要那些淡泊名利、敬业专研,具有宗教一般献身精神的学人吗?现在是象牙塔空空如也,闯江湖趋之若鹜。但是,学界如果没有了象牙塔会怎么样?中国的学者如果都像易中天、于丹、钱文忠,高校岂不成了天桥?我常常想,那些整天在电视上说书的教授副教授还有讲师们为什么不调离高校,去曲艺团工作?话说回来,他们到了曲艺团,恐怕还说不过单田芳、田连元、刘兰芳这些说书艺人。教授不像教授,艺人不像艺人,该怎样为他们定位呢? 


我绝不是否定大众文化普及宣传的价值,我自己也热心于这方面的工作。但是弘扬文化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学术文化建设,也就是象牙塔里的工作,因为学术文化代表了一个民族、一个国家的文化品味,精神水准。同时大众文化普及宣传也不等于赶时髦,不等于油嘴滑舌、欺世媚俗、一味拍传统的马屁(例如于丹居然连传统社会存在“重男轻女”都否认,例如阎崇年先生居然粉饰“文字狱”,最近的就是钱文忠把小孩子拖进故纸堆,让小孩子在如山的作业之外还要背什么《三字经》《千字文》,来增加他的印数稿酬) 


劣币驱逐良币,媒体自然“功不可没”。以电视为代表的现代媒体,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,例如可以将张悟本、翟鸿燊这样的半文盲、江湖骗子包装成神医、大师。 


然而学界自有公理在。它不容哪怕是汪晖这样的优秀学者触碰底线,它也同样不容投机者鱼目混珠。 


我坚信,汪晖会从阴影中走出,继续为中国学术做出贡献,我也坚信,浮躁时代的文化尘埃,永远不会成为学术明珠。 


在这个意义上,我说,要汪晖,不要易中天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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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上海一位文化学者曾说,于丹就是21世纪的李燕杰。李燕杰却认为,全国叫XX李燕杰的太多了,演讲不错的,马上就叫李燕杰,易中天走的路,就是李燕杰的路。他们的共同点?就是走出象牙塔,奔向十字街头。李燕杰忆起当年,杭州一女孩因失恋自杀。“都跳了西湖了,被人救起来。我说了三句话,她不死了。第一句,给她一个宏观的,成得大事业者往往不是幸福中的宠儿,而是遭受诸多困难的人,”他语速极快,极流利,“再给她一个中观的,失恋不能失智,有失必有所得,得到的往往比失去的多。最后给她一个微观的,男孩不爱你,你去告诉他,我还不爱你呢!”)



易中天再劝汪晖:可不当教授 要像个男人

昨日,易中天再次“苦口婆心”地劝说陷入抄袭风波的清华大学汪晖教授,“可以不当教授,岂能不是男人”。


  易中天称,在多位学者写联名信,建议“建立防止学术腐败的有效机制,制定解决学术争端的游戏规则”之后,曾经希望汪晖教授能带个头,借所谓“抄袭门”事件,建立该机制。但是,“奈何汪晖教授始终沉默”。而对比之前爆出的学者朱学勤“抄袭事件”,“听说朱学勤教授向母校复旦大学和任职单位上海大学递交正式申请,请求立即启动对自己问题的学术调查程序,我便肃然起敬了。我不了解朱学勤,不知道他的学术观点对不对,也不知道他抄没抄,更不会替他担保。但至少,他的这一举动表现得像条汉子。”易中天表示,“可以不当教授,岂能不是男人!(张楠)



易中天,你不必向汪晖道歉


最近学术界煞是热闹:清华大学教授汪晖被指涉嫌论文抄袭,虽有众多学者呼吁汪站出来澄清,但汪选择了沉默;上海大学教授朱学勤被指涉嫌抄袭,朱教授向上海大学及母校复旦大学递交申请,请求立即启动学术调查程序。两厢对比,厦门的易中天先生在博客上发文感慨朱学勤“像条汉子”,“可以不当教授,岂能不是男儿”!有人在报上撰文质疑易先生“别有用心”,认为汪的沉默不应成为“罪状”和“把柄”,谁也没有权力要求他站出来当“应声虫”。对此,易先生随即在博客上发文道歉,表示汪教授选择沉默“是他的基本人权,必须得到尊重”。


  晏扬


  易中天先生的道歉实在让人看不懂。汪晖教授被指涉嫌论文抄袭,他有权对此保持沉默吗?大家无权要求他澄清吗?清华大学是国立高等学府,由纳税人花钱建设并维持运转。汪晖教授按月领取纳税人提供的薪俸,他的科研也由国家提供经费。既然如此,公众便有权监督,有权了解所供养的教授是否有学术不端问题。


  易中天先生原先提出,希望汪晖教授能带个头,借所谓“抄袭门”,把“防止腐败的有效机制”建立起来,把 “解决争端的游戏规则”制定出来。显然,易先生焦虑于学术界丑陋现象屡见不鲜,不仅体现了一名公共知识分子的良心,而且代表了大多数民众的期许。


  学术界抄袭成风,愈演愈烈,众多案例含糊其辞、不了了之。学术界需要自我救赎,需要一大批知识分子站出来维护学术尊严。易先生只是“劝”汪晖教授带个头,话说得很客气。即使他不客气地要求汪教授站出来澄清,其实也是名正言顺。正如易先生所说,如果公民没有权力让涉嫌抄袭者站出来澄清,那么请问谁有呢?好像总得有吧?看来易先生虽然道歉,但他心里是不服气的。本来嘛,易先生不过是行使正当权利而已,却要为此道哪门子歉?不如旗帜鲜明一些好。


  关于汪晖和朱学勤被指涉嫌抄袭,有一种说法是此事涉及左、右派学术争斗。这种说法甚嚣尘上,势头盖住了论文是否抄袭本身,质疑者和力挺者都煞有介事地指责对方“别有用心”。学术界的一些人士对此饶有兴致,殊不知,对于我等普通民众而言,什么左啊右啊,别装高深,别搅浑水,我们只想知道究竟有没有抄袭,抄袭对谁都是不光彩的事,管你是左还是右。很奇怪,从唐骏的“学历门”到汪、朱两教授的 “抄袭门”,总有些人对事实本身不感兴趣,而是热衷于怀疑别人的动机。若不惮以最大的善意予以揣测,算是认识上的本末倒置吧,并积习难改。所以,不得不佩服朱学勤教授,不是质问谁在暗中质疑,也不管别人有何居心,而是立即请求启动学术调查程序,先把是否抄袭搞清楚。不管调查结果如何,我想,如果每个学者都能像朱教授这样坦诚面对质疑,学术界的风气必将为之一变。



易中天,你为什么死不改悔——读易中天先生《我们为什么死不认错》有感

   

   

  作者:唐吉珂德

   

  易中天先生一直是我所敬佩的大师。他在百家讲坛上讲三国,能将历史事件密切联系当代流行时尚,旁征博引、风趣幽默之余,更有自己独到见解,风格独特,我也差点成了他的粉丝。

   

  之所以差点,是因为总觉得他的讲演虽然精彩,却总是觉得易先生有那么一点油滑,对于三国人物的评价,臆想的成分很多,虽然这只是一档电视节目,但也感觉应该论证严密一点才好。不过电视节目嘛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
   

  但在文怀沙事件上,易中天先生忽然发了一回“彪”,大呼对文怀沙先生不要“道德飙车”,这真令我大吃一惊:难道在易先生看来,李辉先生批评文怀沙就是“飙车”,而他自己批评李辉先生就不是“飙车”吗?难道他认为他是“皇帝”,是金口玉牙,他说的话都是圣旨吗?

   

  今天,又有幸在腾讯新闻上看到了易先生的万言长文《我们为什么死不认错》,真的是“惊诧莫名”,看来易先生的屁股真的是坐到了“皇帝”的座位旁边,只不过这个皇帝是给人打工的,而且易先生还坐得偷偷偷摸摸。

   

  在这篇文章里,易先生引经据典,从春秋开始,一直写到了“四十年前”,然后,然后在易先生那里,历史就停止了。

   

  这个文章,可以看出易先生是针对目前的焦点事件唐骏造假展开的评论,然而,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,易先生并没有指名道姓,我们姑且认为这是易先生的一点有感而发吧。

   

  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说:“有趣的是,这样一种表演,到了四十年前“斗私批修”的时候,就成了全民性的.........许多人今天的不肯认错,就源于对那场运动的“心有余悸”。”

   

  从中可以看出,易先生是把唐骏等造假现象出现的原因归咎于"斗私批修"了.易先生果然不愧是大家,短短的一句话,就将三十年来某些即得利益阶层的造假恶行一下子推回了四十年前,这样的大师级的手笔,岂是禹晋永小混混之流能够比得了的?只是我很不解,既然这种现象的根源是四十年前,那为什么只是近二十年,造假现象才愈演愈烈呢?莫非国人的造假神经都特别反应迟钝,四十年前的吃下了三聚腈胺,到二十年前才开始出现中毒反应?小子愚钝,还要请易先生指教。

   

  这且不论,再往下看,易先生在唠叨了一大堆关于认错不认错的“正确的废话”之后,终于说出了一点实质性的东西。

   

  他是这样说的:“因此第一步,是要先学会认账,即弄清事实。这是“真伪判断”。然后,才能讨论是对是错。这是“是非判断”。至于“价值判断”和“道德判断”,只能放在最后,甚至未必一定要有。 

   

  可惜中国人的思维习惯,往往是反着的。事情还没有弄清楚,道德批判就先开始了。这样一来,谁还敢认错?只怕连账,都不敢认。“事实判断”都难如蜀道,“纠错机制”岂非侈谈?我们前面的路,还真不知道有多长。”

   

  请注意,易先生在头一段话里肯定了要先认清事实之后,突然话峰一转,用“事情还没有弄清楚”这样非常不“清楚”的话,来暗示打假者"事情还没有弄清楚",这样一来,唐骏先生“不认错”就是理所当然的了。理由是惧怕打假者的“道德批判”。

  

  这里,易先生首先倒置了因果,后又产生了矛盾,这种错误实在有失易先生“大师”的水准。

  

  先说倒置因果。方舟子置疑唐骏是在“认清事实”基础之上的,因而认为唐骏造假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。这样一来,易先生所说,先有道德批判,后面还未认清事实,就显然倒置了因果关系。

   

  再说产生了矛盾。诚如易先生所言,唐骏如果造假事实成立,按易先生上面文章的原意,那不管有没有“道德批判”,唐都应该认错;如果唐骏没有造假,那又何来“纠错机制”?

  

  易先生在文中称:“有分量的批评,都是摆事实、讲道理”,照此来衡量,易先生这个结论,事实认不清,说理又矛盾,就是既不“摆事实”,又不“讲道理”的典型。

  

  看来,在易先生那里,“思维方式”往往是与事实真相“相反”的。文怀沙事件中,李辉先生指出了文怀沙先生的一些错误行为,文怀沙自己也未否认,易先生却来抱不平,认为不应“道德飚车”,尽管他自己先飚了个不亦乐乎;唐骏事件中,易先生又根本对“认清事实”毫无兴趣。在唐骏造假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之下,又选择性失明,大谈还没有“认清事实”。易先生自己可以开着道德的车大“飚”特飚,结果却“只怕连帐,都不敢认”。

  

  看来,虽然易先生号称大师,但只要一谈到“道德批判”,就忽然准星全失,矛盾连连,既然易先生对于“动机论者”持“理解态度”,那么我在这里就斗胆“动机”一回,易中天先生是不是“道德”方面有什么污点,也怕人揭开呢?

  

  当然,诛心之论要不得。但易中天先生此文,名为正“认错”之本,清“认帐”之源,但实际上不过是为唐骏之流不认错之行径“正名”。而正名之时,却偏偏欲说还休,偷偷摸摸,羞羞答答,这就有一点“表演”成分了。盖因唐骏造假之事证据确凿,人人喊打,易先生不能明说也是有苦衷的。当然,我的这个文章也只是对易先生的一种“诛心之论”,不过也请易先生不要“发飚”,俺也只是易先生之后辈学生,也学了一回“道德飚车”而已。

  

  易中天先生径自开着道德之车横冲直撞之后,却又死不认错,有这样“大师级”人物出手,看来方舟子们的事业,的确“前面的路,还真不知道有多长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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